從美國大選看歷史對人的影響

Elected Experience

這一期的Newsweek有一篇文章,是知名的記者Fareed Zakaria寫了一篇報導《The Wrong Experience》我一開始看到標題不知道是要講什麼,不過因為報導短短的就拿下來看了一遍,後來才發現原來這篇報導是在講美國大選裡面的候選人背景,主要聚焦在希拉蕊(Hillary Rodham Clinton)歐巴馬(Barack Obama)兩個人身上。

因為共和黨的小布希(George W. Bush)執政八年下來,美國人民這次想要在投共和黨的意願比較低,所以大部分在討論美國大選的時候,也都在討論民主黨的初選,另外一方面也是因為民主黨呈現拉鋸戰、互有消長的局面,可是共和黨大致就是麥侃(John McCain)一路遙遙領先的局面,所以民主黨自然獲得較大的關注。

文章主要討論Hillary和Obama兩人的政策不同,其中指出了兩人在面對古巴問題上的政策不同,並且去解釋兩人政策不同性的背景,至少在外顯層面兩人是有不同的方式。

Cuba policy is a microcosm for this difference in attitudes. Obama has spoken in favor of a proposal—made by Henry Kissinger, George Shultz, William Perry and Sam Nunn—that in order to get the world more serious about nuclear nonproliferation, the United States should begin to fulfill its end of the treaty and reduce its own nuclear arsenal. Again, for all I know, Hillary Clinton agrees with this approach. But she won't say so. Her long years of experience—in the 1970s, 1980s and 1990s—warn her against such audacity. But the world has changed so much—the cold war is a distant memory, capitalism has spread across the world, new threats come not from states but small bands of people, unilateralism is discredited—that perhaps it is time for America to change as well.
【翻譯】在態度上的不同可以將古巴政策是為此情況的縮影。毆巴馬贊成Henry Kissinger、George Shultz、William Perry和Sam Nunn的建議,核子武器擴散是重要的問題,美國應該結束核子武器擴散的問題,並解消滅自己所擁有的核子武器。相對地,如同我們所知,希拉蕊也同意這項政策途徑。但她不會公開表達,因為她個人生活經驗並不容許這麼大膽魯莽的政策。然而,世界改變了很多,冷戰成為久遠的記憶,資本主義擴散到了全世界,威脅從以前的環境轉變至個人,單方面的政策已經不足為信,或許這是個美國需要徹底改變的時代。
因為我不是研究美國政治的專家,所以也不好對美國選舉評論什麼,但是我覺得這樣的分析是非常有意思的,至少我認為台灣目前還沒有看到這種分析途徑太被強調。

這次的選戰主軸兩個人都可以用一個英文單字帶過,希拉蕊的是「經驗」(Experience),歐巴馬的是「改變」(Change)。希拉蕊老公是柯林頓(Bill Clinton),如果要論統治國家的經驗,我想希拉蕊的第一先生(當選之後)一定是為整的,至少柯林頓把美國經濟帶到了另外一個顛峰,為了因應希拉蕊強打經驗牌,歐巴馬提出了一個很強大相左立場「改變」。其實如果用英文唸一遍Change,有時候尾音會不自覺就呈現一種肯定的態度,歐巴馬提出改變,藉由自己在年輕、種族上的不同,提出了改變的美國這種願景。

這些都可以歸結到兩人的生活背景,希拉蕊很早就在美國社會中歷練,在共和黨總統雷根統治的時代,那時候冷戰還沒有結束,世界還是主要在東西兩大體系的對抗之下,美國社會成為西方世界Leader,蘇聯是東方代表,希拉蕊就在這樣的社會中不斷累積自己跟社會社會上的互動,那個時代共和黨是思想上的主流,甚至具有壟斷性的地位。毆巴馬較為年輕,所以他進入社會時間已經漸漸的擺脫了共和黨以及冷戰的影響。古巴在強人卡斯楚(Fidel Castro)之下,一直都視共產注意的代表,卻又跟美國如此接近,當然會成為兩者明顯政策上不同的情況。

詳細的文章內容就不討論了,如果有興趣大家可以去看看這篇文章。台灣剛好總統大選是跟美國同年舉行,不過我們是在上半年,美國是在下半年。可是對選戰的打法跟分析卻有很大的不同。

在台灣打選戰有一個很奇怪的現象,就是時間的不同步性,當檢驗對手的時候看到的是「時間的長度、歷史性」,但是當檢驗自己的時候看到的卻是「時間的當下性」。翻譯成白話文就是,我今天要開始攻擊對手就可以從對手以前做過哪些是下手,但是當我要陳述自己的時候,反而會開始說自己現在多麼的完整,改變的多麼美好。其他像是隱惡揚善的手法,那就已經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選戰總是避免不了這種片面式的自我肯定,不過我始終沒有辦法認同時間點上的不同步性。

更奇怪式的在於,台灣目前的媒體所檢討時間點都是跟著選舉人物所提出的時間討論,誰擁有綠卡?誰賣出股票?等等相關問題,完全不討論至個問題的重要性在哪?因為反正沒有重要性的問題很多,不差這一項嗎?還是台灣已經連這種問題都有重要性了呢?

提出這篇Newsweek的報導的原因在於,我們好像在選舉的時候都忘記了歷史對人的影響,我們永遠都只在乎那個當下他做了什麼事情,完全不論這個事情的原因在哪裡?是不是因為當時的時代必需要這樣子,或者是長期以來所受的環境影響就是造成了這樣的思考模式,加入國民黨的原因為何?不是重點,重點是你曾經加入過(請自行查閱相關新聞);拿綠卡的原因不論為何,重點是你曾經拿過(或者現在還有);買賣股票的原因不論為何,重點是你曾經進出過股票市場過。反正我只要抓到一點點的把柄,就可以隨便亂開槍,而不論是誰把你推上戰場的。

我認為現在的社會所有的輿論都太過於片段式的拆解了,只要我發現一點問題就可以想辦法把這個問題拆成好幾個部份,只要對我有利對你有害的部份,我就積極取用,只要對我有害對你有利甚至無利的部份,就完全的當作沒有發生過,只要我不承認或者說了一句我不知道,就可以模糊的帶過,反正對你有害先,提出來大不了對我無利。但是在拆解的之前有一個東西是大前提:建構。

我所言的建構是說應該要系統性的建構,或許是因為教育中我們通常要面對的是四選一的選擇題,可以用刪去法來解決問題,找到正確答案,但選擇題有一個很大的漏洞,我們只要知道其中一個面向就好了,最多我們只要了解是四個面向,反正大考也不會出到五個答案,那如果一個問題的背景架構在很大的層次,可能有十幾種原因呢?大家都抓四個就好,反而造成了大家詮釋都不同,但是沒有人錯的局面,這是最尷尬的,因為連罵都找不到點可以罵,可是卻又不可能完全同意。

我認為台灣這次總統大選漸漸的打LOW掉了,如果這些都是事實,那就不太可能說別人說謊,但是如果這些都是事實,那請問大家為什麼放棄了討論事實背後的原因,而是討論事實放在現代可能會發生的結果?這是一種錯置的分析方式,如果依據經濟學Mill的政策討論方法四個層次What、Why、How、Practice,我們忽略了前三部份的問題,只問當我們看到事實(fact)之後,Practice上會產生什麼後果,其中我們完全忽略了價值形成跟價值認同兩個層次,其實才是最恐怖的。

photo credit: stevegarfield via photopin 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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